別讓企業大到不能倒

1996年，奧瑞岡州一條電線故障，造成大規模停電，落磯山脈以西所有的州一片漆黑，數千萬人無電可用。過去一年來，金融體系歷經另一種連鎖式的大災難，影響波及全球。我研究過複雜系統的連鎖式大災難運作方式，覺得我們不可能有足夠把握來預測，最大的災難會是什麼情況。要解決這個問題，或許該在一開始就減少系統的複雜度，降低任何可能引發連鎖式大災難事件的機率。對金融體系來說，這表示要限制公司的規模大小。

就在各國政府努力解決這次金融危機之際，許多專家也在探討危機的成因，包括濫用財務槓桿、監管鬆散、薪酬結構不當等。這些解釋說明了個別銀行、避險基金等如何身陷麻煩，卻無法說明一個更大的問題：所有這些機構原本都是獨立運作，為何能夠集體把數兆美元置於險地，而未被發覺。

這個風險是看不到的，因為是「系統性」風險，也就是系統中許多部分相互作用而引發風險，但這些相互作用是無法預測的。再以電力網為例，工程師能夠相當可靠地評估，電力網路的任何一部發電機在某些狀況下故障的風險。不過，連鎖性大災難一旦開始，他們就無法知道每一部發電機會面臨什麼狀況，因為網路中發生的其他事情，也可能使情況急劇改變。結果，系統性風險，和系統各個部分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