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出不平等的「平衡點」

有一次，我參加一個研討會，與會的流行病學者討論為什麼較富裕、受過較高教育的人，比貧困且教育程度較低的人長壽；他們認為這是極不公平的事。我問他們關於1964年美國衛生署長（Surgeon General）著名報告中提到的吸菸危害，這是一份挽救了很多條人命的報告，但也是教育程度較高的人先獲得這個訊息。所以這份報告有個意外的效果，創造了健康方面的不平等。如果有個時間機器，他們會回去制止這份報告的發布嗎？出乎我的意料，他們的反應是：「嗯，這個問題很難回答。」如果我們投票表決，我很確定衛生署長會落敗。

過去250年來，人們在財富和健康方面獲得了無與倫比的進展。每十年就出現新的知識和做事方式；就健康而言，也許最重要的發現，是疾病的細菌理論（germ theory of disease）。就對抗香菸的運動來說，每個突破至少都會有一些人受益。這難道不是值得慶祝的理由嗎？當然，我們寧可有不平等的進展，勝於完全沒有進展。

然而事實是，這些好處沒有隨著時間的進展而普及到其他人，我們感到很震驚。在衛生署長的報告發布五十年後，吸菸仍造成富人與窮人之間的衛生差距，這真的是好事嗎？如果每年有數以百萬計的兒童夭折，因為